當侍衛推開門後。

便看見女子懸梁自盡，早已斷氣。

他們面露驚恐，腿一軟。

——“快來人啊！！”

“水蕓公主投繯自縊了！！”

……

消息傳到攝政王府的時候，月傾歡正在書房，和禦千澈一同琢磨各國地圖。

聽到水蕓公主自盡，月傾歡不禁微微一怔，放下了手中的筆。

“她……也是個可憐的人呢。”

月傾歡輕嘆。

禦千澈挑眉，“歡歡為何如此說，你忘了自己的夫君可是被她捅了一刀，差點醒不過來了。”

月傾歡橫了他一眼，“怪你自己，就算受了傷，連個不懂武功的女子的偷襲都躲不過。”

“現在倒怪起我來了，我昏迷不醒的時候，歡歡沒少偷偷一個人哭罷？”

“我才沒有！”

鬧得一陣後，月傾歡就沒好氣的說道，“你也別怪人家恨你，聽說水蕓公主收到聖旨，終於可以回京的時候，整個人高興得不得了。”

“結果一回來，就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另娶了別的女子，再後來又發現，原來你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九皇子，普通人也很難承受得起這種打擊。”

當初，月傾歡就覺得水蕓公主是個很棘手的存在。

因為她不像黎初瑤或是其他貴女那樣，為了禦千澈的權勢而接近他。

僅僅是單純的喜歡而已。

雖然，她所喜歡的青梅竹馬早已死去。

從頭到尾，水蕓公主都是一個悲劇。

至於水蕓公主曾經綁架蘇果兒，讓月傾歡毀容，勾結炎九淵，一時糊塗所犯下的種種壞事，也讓她吃到了惡果，夜夜被夢魘所折磨。

人一死，這些往事也就都隨風而逝了。

“這樣也好，她可以解脫了。”禦千澈淡淡道，“能在死後與喜歡的人相聚，不失為一件幸事。”

月傾歡抿了抿唇，沒有回答。

她記得，水蕓公主曾跟她說過，九皇子托夢的事。

在水蕓公主的夢中，九皇子說他要去輪回投胎了，所以來見見故人。

所以……水蕓公主即使在死後，只怕也是獨自走過奈何橋，橋頭已無人相守相望。

“你怎麽了。”禦千澈察覺到月傾歡的眼神有點兒不對勁。

“沒什麽……我只是在想。”月傾歡指尖輕輕劃過砂紙，低聲道，“難怪詩人會寫下‘何如當初莫相識’這種句子，過於喜歡一個人，未必是好事。”

愛而不得，和從未碰上值得真心去愛的人，到底哪一個更悲傷呢。

禦千澈屈起手指，敲了敲月傾歡的小腦袋瓜子，“就你這小東西，還替別人想那麽多。與其操心那些，不如好好把各國地圖牢牢記一下，補補常識。還是說你想再被抓去太學院，到時候你就得跟小塵和小惜一起上學堂。”

月傾歡撇了撇嘴，“太學院有什麽好的，我覺著他們教的東西太迂腐了，不能讓兩只寶寶去學那種毫無意義的課程。”

“若是你有夏侯明那樣的學識，想自己教也可以。”

“……”

月傾歡默默放棄這個話題，重新拿起筆在地圖上標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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